“你……”
“你……”
对视一眼，顿住。
凌夙：“你先说。”
萱秒：“我先说。”
对于自己的不谦让，萱秒一点也不尴尬。
斟酌着用词，萱秒说：“前几天，你见到我妹妹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圆形小茶几隔住，烛光晃动，面容阴影明明灭灭，摇摆不定。
凌夙绞尽脑汁去思考这句话的用意。
斟酌用词，凌夙正襟危坐，最正经的，最恰当的语气说：“嗯，胖嘟嘟的，很可爱。”
萱秒：“……”
这幅见家长的紧张感是肿么回事？
哦，也是。
凌夙不知道这是小丧尸皇。
萱秒多想收回说实话的心啊。
“她行动敏捷，我拦不住。”萱秒说，“她也正处于磨牙期，有点不受控制，还听不懂话……你现在觉得，她怎么样？”
凌夙垂眸，脑子飞快运转：“我觉得……嗯……”
眼见着萱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浮现，凌夙紧张的脱口而出：“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而且，我并没有觉得她很不听话，她不是还帮了我的忙吗？”
在纠缠不下时候，帮忙拆穿了沈亚的伪装。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妹妹不是小孩子呢？”萱秒的话让凌夙一头雾水。
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萱秒：“你没有见过有那样敏捷战斗力的小孩子吧，其实她是……”
“异能者？”
“小丧尸。”
两道声音重叠。
诡异的静谧蔓延。
萱秒傻了。
凌夙说什么？
他以为奶团子是异能者？
那她这么坦白是为了个什么？！
萱秒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乖巧极了：“我说我在开玩笑，你信吗？”
凌夙：“……”
本来想信的，但是现在信不起来了。
小丧尸！
是他想的那种小丧尸吗？！
萱秒眼睛一闭心一横：“对，就是个小丧尸。”
说着，啪嗒一下，从小空间把奶团子揪出来朝着凌夙扔过去。
萱瓷四仰八叉躺在小摇篮里，睡得正香。
忽然，整个人在腾飞。
她睁开眼睛。
凌夙手足无措的，接炸弹一般接住了奶团子。
暖色灯光下，看不出萱瓷皮肤上的青白色，乍一眼，只能知道这个穿背带裤的团子沉甸甸的，还软的一塌糊涂。
凌夙：“……”
这是个小丧尸？
不可怕。
这是个娃娃！
可怕！！！
他正两只手抱着一个娃娃！
萱瓷一看抱她的不是香喷喷的姐姐，登时小圆眼睛就瞪起来，目露凶光，小尖牙蹭的一下露出来，要咬人。
“瓷瓷！”
萱瓷嗷嗷两声。
“揍你啊！”
萱瓷蔫吧了。
凌夙把奶团子放在沙发上，下一秒，奶团子就蹦起来，嗖的一下爬到书桌上啃了一口。
咔嚓。
再爬到衣柜上啃一口。
咔嚓。
萱秒选择微笑。
凌夙：“……”
有一点懂了‘磨牙期’是什么东西。
“她很听你的话。”
寒光凛冽小尖牙，咬他一口，骨头都能酥了。
萱秒：“……这是夸奖吗？可是，重点是，她是个小丧尸！”
是小丧尸啊！
“最重要的，她是你的妹妹。”凌夙轻笑一声，“而且，你把她教育的很好。”
可以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小丧尸，凌夙这是第一次见。
大概是萱瓷跟“丧尸”这个词一点都不沾边。
没有“腐烂”。
没有“神志不清”。
没有“服从本能”。
凌夙对奶团子的观感，出乎意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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