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林雪静追出了好远,在医院的底楼将舒言拉住,拽着她的胳膊没松手,发现她浑身都抖得厉害,伸手将她抱住,紧紧地抱着。
伏在她怀里的舒言顺手抱紧了她,勒得紧紧的。
该怎么安慰她?她现在是什么都不会想听的,该说什么才能让她此时的心情能安静下来?不,林雪静也不知道!
林雪静的脑子里也有些乱了,如果非要说个理由来,只能说身边的世界变得太快,快得让她们都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接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从医院出来,大红色的科鲁兹就停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路边上,坐在车里的舒言是一语不发,仰着头靠在座椅椅背上抬头从车窗看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叶,眼睛就像盯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雪静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舒言要下车,她急忙坐起来,却听见舒言低低地说了一声,“我想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了!”
舒言说完,便下了车,车门一关时,林雪静看着下车朝前面走的舒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说话时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丝隐忍的表情,可最终她那嘶哑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电话那头的人一接到电话就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林雪静,你失恋还是失/身了?”电话那边特别的安静,跟暖洋洋调侃的声音完全不符合,还有试管器皿轻轻相撞发出来的声响!
林雪静已经没有了力气跟对方胡扯,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那道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身影,难过地出了声,“暖洋洋,你回来吧,舒言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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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张晨初一上二楼的客厅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耶,不对啊,今天应该是个大喜日子啊,沈南浔的案子一审完毕,而且报纸上都刊登出来了,沈南浔放弃了上诉,直接等死了!
可是怎么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呢!
张晨初看着坐在一边自己玩牌的朗润,朗润这两天心情可以说是到了暴虐的程度,谁要是惹他了,直接跟你翻脸,也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觉得这两天朗润是看谁都不顺眼,难道传说中的那几天要到了?
“要是实在看不顺眼直接收拾了就行了!”司岚看着独自玩牌的郎家二少,看着那一副扑克就快被他给撕碎了,脸也像极了扑克脸,不由得摇头叹息,又加了一句,“要不要让我们帮忙?”
司岚的话引起了那边坐着翻阅文件的顾默白的注意,抬起脸来看了朗润一眼,淡淡出声,“怎么,下不了手?”
朗润拿着手里的牌,一把扔开之后站起来往门边走,丢下一句,“我不是下不了手,我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我只是怕她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朗润说完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朝坐在那边的顾默白看了一眼,开口了,“默白,你在下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或许会很难过?”
朗润话音清清淡淡地飘落,翻文件的顾默白手已经停住了,脑海里想起了今天在法院门口相见的那一幕,明明隔着几步之遥,但是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却像是千山万水,一道鸿沟深不见底。
她的目光是淡漠的,其实最怕的不是愤怒的争吵,是淡漠的擦肩而过,而他今天看到的,就是这么淡漠的舒言。
顾默白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了,把文件夹合起来放在了一边,还在客厅里一坐一站的司岚和张晨初对视一眼,朗润是因为郎家昨天发生的事情而心烦意乱,至于顾默白——
司岚倒是从邵兆莫那里听到了一些。
“要不要喝酒?”张晨初提议,司岚眯了眯眼睛,喝酒?陪顾默白?我们两个喝得过他吗?
张晨初话音刚落,刚才走出门的朗润已经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瓶从张晨初酒窖里现拿出来的酒,张晨初一看瞪直了眼睛,你妹,你朗公子还真的是会挑啊,这酒珍藏了好多年了的,还是他爷爷珍藏的,喝了他爷爷会扒了他的皮的!
张晨初正要扑/过去抱住酒瓶子,结果跟朗润配合得极好的司岚已经麻利得用开瓶器将红酒盖子给开掉了,张晨初气得哇哇叫,一阵抓狂,不带这样的,爷爷扒皮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四个杯子,四个人,沙发上一边一个,张管家送酒上来的时候看这架势今天晚上这几个是不会睡觉了,因为张晨初让人送了几瓶洋酒上来,是觉得要喝红酒喝着心疼,拼酒就不该喝红酒。
四个人之中张晨初的酒品最差,所以,不到三轮就原形毕露了,抱着沙发抱枕,鞋子也丢了一只,直接砸门口去了,端酒杯的手有些晃来晃去的,往嘴巴边送的时候都送到鼻子里去了,被从鼻子里灌进去被呛得在沙发上滚了滚,要不是被司岚和朗润一人抓脚一人扯胳膊,张晨初早滚地上了。
“咱们也曾年轻过啊,想想当年为了跟风,那啥,高中毕业的时候,咱们四个不是一起去,去睡,睡那个大马路了吗?喏,就在那个广场,那里有个维拉斯的雕塑的那个地方——”
“是你和默白毕业了,我跟朗润才高一,就被你扯过来灌水似得往死里灌,醉得我一周时间头都疼!”司岚扯了一下张晨初的裤脚,张晨初条件反射般的去拉住自己的裤腰带,叫唤起来:“敢动我裤子,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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