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自己，阳阳好奇地看向温暖的手机，温暖将手机里存了两年多的照片打开来给阳阳看，那是在齐城家里拍的照片，还是阳阳刚出生不久的时候，温暖去齐家看季云欢的时候拍下来的。
她一直没有删照片的习惯，所以都留着。
阳阳哪里记得他小时候什么样子，“这不是我。”
“这是你。”温暖肯定地道，望着他，“怎么，你家里的妈妈没告诉你你长什么样吗？”
阳阳皱着眉。
温暖又翻了一张，那张还有季云欢的二嫂，“那你看看这个是谁？”
“是我妈妈！”他兴奋地喊道。
季云欢一顿，感觉他像是在喊自己，可看过去，才知道他看的是二嫂。
“那你相信这个是你吗？”温暖问他。
他点头，“是我是我。”
可爱呆萌的模样。
温暖笑道，又继续翻给他看，“好，你再看看，这些都是你，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多拍了两张。”
听到别人夸赞他可爱，阳阳抿着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暖又继续翻了他照片，这一次，是季云欢抱着阳阳的样子，那时候的阳阳可喜欢季云欢了，“好，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跟云欢？”
阳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季云欢。
这一次，选择了沉默。
温暖也不管他。
他虽然小，但还是能够听得明白话的。
温暖翻了两张，“你看，你很小的时候，云欢就抱着你，那时候你可喜欢她了，旁人抱一会儿，你都哭得不行。还有，这些、这些、你还没出生，在她肚子里面的时候……你看是不是？”
阳阳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季云欢坐在一旁，心情很是激动，“温暖姐，这些照片你还留着啊！”
“我一直留着，怎么了？”温暖道：“我没有删照片的习惯，拍过的照片一直都会备份。”
“那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季云欢走的时候，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全部放在了齐家。
温暖看着季云欢，笑道：“你不是也从来没问我要过？我以为你不想要呢！那时候你又不想理他们家的事情，让你看到这些照片，我怕你伤心。”
说到这里，温暖看了一眼齐城，眼中都是冷漠，“谁知道你那么没用，现在又回到他身边了。”
季云欢一顿，看了一眼齐城，也不知道要怎么为他说话。
齐城倒是不在意。
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温暖收回目光，也不再说季云欢，道理都跟季云欢说了，季云欢能不能明白，是她自己的事，她的人生也是她自己在选择。
而且温暖知道，现在就算季云欢讨厌齐城，看在孩子的份上，可能也不会想到要离开。
温暖继续给阳阳看照片，上面有阳阳没出生以前，季云欢怀孕的照，温暖对着阳阳道：“云欢为了生下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这个小东西，还一点都不领情，你竟然讨厌她，你有什么资格讨厌她？要是当初她不把你生下来，现在根本不会有你这个小东西。”
“温暖姐。”季云欢道，“他还是小孩。”
“小孩怎么了？”温暖生气地道，“小孩也是你儿子，放给别人教两年，自己母亲都不认了？这算什么？如果一开始，齐家就好好教他，有提到你的存在，会像现在这样吗？他们是根本不想让你回去，看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就知道他们家人的想法了。只有你还被齐城傻傻地骗着。”
“那是我……是我自己主动要走的。”季云欢望着阳阳，心底很是愧疚，“是我对不起他。”
“对不起又怎么了？齐城就对得起你？说起来他们齐家还算是名门大户，家教也就这么一点，就这么点品性，教个孩子都不会。”温暖一向都是直话直说。
也不想给齐家留面子。
也许孩子是最委屈的，但季云欢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当初不是齐城一路骗婚骗她生孩子，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
是他们家的人把人当成傻子一样。
季云欢看着阳阳，他大概是被温暖强势的态度吓着了，坐在温暖的膝盖上，一时没敢说话。
用可怜的小眼神，怯怯地望着温暖。
季云欢伸手，“来，阳阳，让我抱一会儿。”
他看了一眼季云欢，再看看温暖的样子，虽然季云欢讨厌了些，但没这么可怕，便对季云欢伸出了手。
这一幕让季云欢心底一暖，难道他是把温暖的话听进去了？
她抱住儿子，想到这是儿子第一次主动到她怀里来，心底就有些小激动。
她望着阳阳，“宝贝，不要讨厌我，以前是妈妈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好不好？”
阳阳看了一眼季云欢，嫌弃地道：“你不是我妈妈。”
季云欢也不在意，她知道他只是不适应，“你小的时候可喜欢我了，真的，你再好好想想，或者再好好看看我，你就没有熟悉的感觉吗？”
“不。”他躲开眼睛，就是不肯与季云欢对视。
季云欢很无奈，“好吧！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我可伤心了。”
“放我下去。”在季云欢怀里呆得很不自在，阳阳挣扎着。
季云欢没有听他的，“我要是不放呢？”
“我会哭的。”他一本正经地盯着季云欢，脚用力地踢蹬着，“我有爸爸妈妈的，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一次呢？”季云欢无奈地抱着他，“我们去楼上，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听完，点头，“好，你先放我下来。”
“你还会跟我讲道理？”见他这么机灵，季云欢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才两岁啊！
两岁就知道跟别人讲条件了。
为了把他哄上楼，她只好先放下他。
温暖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并不是打算跟季云欢一起上楼，“云欢，我就先回去了。”
“我还想你再坐一会儿。”
“改天吧，有的是机会，今天就不打扰你了。那些照片要的话，等下我发一份给你。”
“当然要。”季云欢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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