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理想？理想能够还房贷嘛，理想能让你开上豪车，住上别墅嘛？”
果核公司的新任技术总监出现在房间中。
大家都闭上了嘴巴。
“我们都是科学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推动人类科技的进步。科学是无情的，文明的车轮滚滚向前，碾死几只蚂蚁不是很正常嘛。”
“有道理，何况，我们消灭的是反抗军，他们是邪恶的，残暴的，没有人性的，我们是在执行正义的事。”有程序员附和道。
“你们的内心就是不够强大。”
新任总监斩钉截铁道：“就像电子游戏一样，点一点屏幕，消灭一些怪物，获得经验和金币，这种事，值得大惊小怪嘛。”
“自从普罗米修斯系统推出，公司的股价涨了多少，你们的身价涨了多少，心里难道没数嘛？”
众人下意识地点头，电子游戏？在场的程序员太熟悉了。果核公司就有专门的游戏部门，虽然不如暴风雪公司，但市场占有率也很高。
“总监，新数据已经传来。”
“嗯，按照固定流程处理。”
夜蝠号无人机上有视频录像系统，将飞行数据、战斗数据存储到硬盘，反馈回中央服务器。
利用这些数据，可以对普罗米修斯系统进行优化，再在军方的配合下，对夜蝠号进行升级。
很大的数据量，只有公司的超强计算机才可以打开。
视频画面一帧一帧出现在眼前。
“卧槽！”
“怎么会这样！”
“他好像在看着我！”
摄像头实在太高清了，从空中射来的子弹，掀起他们的头盖骨。他们大多都很年轻，脸上充满稚气。
“啊！”
一名程序员捂住脑袋尖叫：“我是杀人犯，杀人犯！”
“总监，这真的和电子游戏一样嘛？”
一名程序员认真问。
动几根手指，一个生命就消失了，大家在温暖的空调房中，分享热咖啡和最新的新闻，在世界的另一端，却有人被切断生命。
总监也毛了，对于这个温暖的屋子来说，视频中的血腥味太重。
看来，很多工作人员都要进行心理治疗。
“好了，大家都是打工人，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总监摆摆手道：“你们提出申请，我可以将你们调到其他部门。无人驾驶，大数据处理……当然，薪酬不像现在这样高。”
“我申请调离。”
“我也想。”
“还有我。”
普罗米修斯系统还是非常智能的，不仅可以运用在杀人武器上。像电动汽车、人脸识别、自动快递……可开发的市场很大。
订单如雪花般飞来，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急需人手。
“好了，好了，我都会答应你们的。”总监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我体谅你们，你们也要体谅我，我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打工仔，刚刚购买的海景别墅，还有64%的贷款。”
“对了，以后提高保密等级，这样的视频需要权限才能浏览，不允许外传。”
“是。”
总监摆摆手离开屋子，每天的这个时间，他都会喝一杯新鲜热奶茶。
大家又陷入忙碌中，果核公司的工作环境，相对来说还是非常自由的。大家都是脑力劳动者，只有在自由的环境中，才能找到灵感。
一名叫史密斯的年轻人，将视频导入系统分析，研究优化方案。
见没有人注意，他敲了敲左手的智能手表，开启录像功能，悄悄录下了一些视频片段。
工作结束后，史密斯披上风衣，遮住格子衬衫，走出了办公大楼。
现在是汉堡州的冬天，天气已经很冷了，史密斯紧了紧风衣的领口，迈步走在街上。
在一间刚开的奶茶店，年轻的史密斯握着巧克力奶茶，感觉身上充满暖意。
他今年23岁，整个人还很年轻，果核公司从不缺乏天才，史密斯就是其中一员。
不断有年轻的女孩向这边看来，年轻的史密斯先生，慵懒又健康，对异性充满吸引力。
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大叔坐在它面前，嘴里嘟囔道：“为什么每次都约在奶茶店，很贵的，唉，怀念从前的高工资。”
史密斯摘下手表，不动声色地递了过去：“总监，都在里面了。”
“嗯，不要叫我总监了，我已经辞职了。还有，能不能请我喝一杯奶茶？”中年大叔下意识舔舔喉咙：“奶茶实在太贵了。”
……
在新任执法官的号召下，各个州联合行动，展开针对反抗军的除草行动。
有许多人关注着这件事，不断有好消息传来。
某个反抗军基地被消灭，某个反抗军头脑在浴池被擒获……
联邦握紧铁拳，反抗军根本没有力量抵抗。
果核公司的上任总监被开除后，建立了一个网站，号召大家反对战争。
“快看，快看，飞鸟与鱼网站新上传了一段视频。”
“已经有人转发到社交平台上。”
“淦！这也太可怕了。”
“屠杀，这是赤果果的屠杀。”
“呜呜，他们竟然在做这种事。”
“天呐，还有一个孩子。”
视频病毒式传播，震惊了整个互联网。
战斗的视频，被截取的画面，赤果果呈现在大家眼前。
“呜呜，这就是他们在做的事情吗？我以为他们是正义的。”
“有些人还很年轻，这个时候应该在校园读书，和心爱的女孩约会，而不是被杀死。”
“还记得那个普通的士兵吗，他生命的最后，只想听99号讲个故事，我看过他的社交主页，他年轻，喜欢运动，是99号的粉丝，我给他发过许多信息，但他再也没有回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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