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辛急忙向前见礼：“见过督学大人！”
老者笑了：“什么大人，老夫胡步归，管着玄风堂这边一众教习与学生，如此而已。”
风小辛忍不住问：“胡督学，敢问您老高寿？”
胡步归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当即一怔，何静斋也被风小辛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胡步归笑道：“老夫今年八十一岁。”
风小辛一时惊讶，看看何静斋，再看看胡步归，一时搞不懂。
胡步归看看何静斋，一时明白了风小辛的想法，哈哈大笑：“这比不了的！何教习天生面嫩，年纪早被冻住，我等可与他比不了！”
何静斋摇头而笑，用手指虚点着风小辛：“你小子，真有闲心！”
“好奇嘛！”风小辛笑着说。
“与何教习同龄的人，没有一个愿跟他交朋友的。”胡步归道，“你可知是为什么？”
“跟他站在一起更显老？”风小辛问。
胡步归大笑：“差不多便是如此！”
风小辛也笑。
他很喜欢这个喜欢笑的老人家。
“付勇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何静斋咳嗽一声，转换了话题。“去黑山府那边调查的两位监考说，付勇在当地有诸多恶迹，祸害了不少年幼女子，许多百姓恨他入骨，但付家在当地势大，他们受了害也莫可奈何，天天求神拜佛，祈求老天收了这恶人。不想，却是被你收了。”
风小辛嘿嘿地笑，心道：老天？我父皇统治三界，是三界武皇，他不就是老天？我是他儿子，我将付勇收了，岂不就是老天将付勇收了？
何静斋继续说道：“另一边比较麻烦，所以两位监考便多费了些时间。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从种种线索看来，一切也如你所说一般，没有什么出入。他们还说，是你出钱让客栈老板安葬了那对兄妹？”
“是。”风小辛点头。
“做得不错。”何静斋点头。
“应该的。”风小辛道。
他叹了口气：“那天夜里，如果不是客栈只剩下一间房，我便会和他们住在一起。如此，说不定他们便不会死了……”
“他们要下手，你再防备也没用。”胡步归说，“那付勇身边的护卫是真武境，你斗不过他的。”
风小辛一时神色黯然。
“调查用了些时间，关于你的事，院里也讨论了好一阵子。”何静斋说，“后来大多数人都认为——依照付勇的恶行恶迹，死有余辜，你行事手段虽然激烈，但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依然准许你进入柴山武院。不过……”
风小辛一时紧张：“又咋啦？”
胡步归笑道：“因为先前的考生都已经按成绩分配了教院教所，你这几天在这里等待，错过了分配，便只能由院里调剂，最后分到了我青云教院，咱们玄风堂。”
风小辛松了口气：“这是好事呀！”
胡步归摇头而笑。
何静斋看了看胡步归，胡步归点头示意，他才对风小辛说道：“有件事，得早早对你说明白——咱们柴山武院共有十二所教院，每所教院下设若干教所，分别以‘堂’为名。这十二教院有强有弱，学生有多有少，咱们青云教院，却是……学生最少的一处。而咱们玄风堂，又是本教院中学生最少的教所。”
风小辛听明白了。
什么叫学生最少？
那不过是把“最弱”换一种说法而已。
“你是本届考试的双科第一，却让你入了武院中最差的教所，你心里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平？”胡步归问。
风小辛笑了：“哪有什么不平？我还怕我自己被分到别处，不能在督学爷爷与何爷爷身边修行呢！”
“你不介意？”何静斋目光一亮。
风小辛道：“老实说，我最讨厌架子大的人。督学爷爷为人随和，爱说爱笑，我却正喜欢。学生少怎么了？人少麻烦就少，倒方便我修行武道，不受人打扰。”
胡步归与何静斋对视，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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