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悲切，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跟着难过。
楚衍的身子坚挺地立在原地，一直抱着她，好像就算这样天荒地老，也不会倒下一样。
救护车早已自行离去，在机场的咖啡馆，楚衍陪陈栀坐了很久，陈栀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喝一口暖暖的咖啡，陈栀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楚医生，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刚刚她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把人家的衬衣都给毁了。
楚衍笑道：“如果嫌麻烦我，就帮我洗衣服吧。”
“好。”陈栀忙不迭地点头。
“逗你玩的。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还很难过吗？”
陈栀淡笑着摇头，“难过肯定有点，只是没刚才那么难过了。我只是担心，不知道回去该如何面对妈妈。”
就算她没有跟妈妈说换心脏的事情，但医院晚上要给妈妈动手术，肯定已经告诉她这一切了吧。
本来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现在却变成了打击。
“放心吧，你母亲会理解你的。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楚衍安慰她道。
“如果我让他们早一两个小时送过来，事情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会料到，会有人半途把心脏劫走。”
陈栀点点头，“刚刚你不是说，有人急需心脏救命吗？我妈妈的身体还能再拖一段时间，不过那人就不能了。心脏让他们拿去也好，起码能马上救活一条人命，也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你能这么想真的很难得，看得出来，你的心底很善良。我可是听别人说，善良的人会有福报的。”楚衍看着陈栀，眼眸中含着赞许的笑意。
陈栀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哪有那么善良，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只能这么想，还能安慰自己一些。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陈栀从徐阿姨那里得知，昨晚母亲的确被推进了手术室，只是不一会又被推了出来，但陈母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
徐阿姨也听说了心脏被人半途劫走的事情，她安慰陈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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