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本就是虞宫的普通百姓,这支南线的虞宫州兵本来就在合隘关扮过一次蜀地的“山猴子”,所谓熟能生巧,只要行头乱一点,根本看不出破绽。
弓/弩兵跟着居忠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明明慢了姚说易许久才回撤,却通过抄近路赶到了王宫,抢在那只狐狸前面来到王座前护卫王印——当然,湛氏的王印在何处,只有湛天谣知晓,只是若让姚说易占了这怪诞王座,必然出现新的王印,那湛氏的王印也就废了。
可惜,居忠赶到王座前,却没能看到本该在这滴血为誓的姚说易,他这拼死赶来的举动就像做了一场无用之功。
“那只狐狸呢?”居忠十二万分不解,“难道他想要的不是王座!?”
姚说易终于踏入了日思夜想的虞宫王宫,却没有直往王座而去,而是派出了所有的兵卒,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去搜索王宫内的所有密道——
“滥杀有损仁德之名。”杜宇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片狼藉的王宫庭院,听着耳畔不绝于耳的尖叫与杀戮,艰难的从那些被蜀地兵杀死的宫人与禁卫身上移开视线。
“仁德于乱世本就是无用之物。”姚说易不屑。
“是啊。”杜宇无奈一叹。他清楚自己此时的身份与立场,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他把江湖人的血性强压下来,对姚说易的劝诫也仅仅是点到即止。
“蜀地王应当知晓无根之花非常特别,引子乃是湛氏的血肉。”杜宇单手提着玄赤旋,策马跟在姚说易身侧,说:“若没有湛氏,得到此种毒物也毫无用处。”
姚说易不屑劝诫,道:“湛天谣的王宫既然已被我拿下,只要我掌控无根之花,她在王城门口也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早晚必须听命于我。”
到时候,别说要她一滴血,就是抽干她全身的血,也只需要一句话罢了。
“湛氏本就是靠这种特殊的毒物千年不落,只要它成了我的东西……”
湛氏和虞宫千年不落的传说自然都会变成他的所有物。
杜宇能揣度出姚说易那些没有直接说出来的话,只叹:“人心不足。”
姚说易报以冷笑:“没有‘吞象’之心,又如何‘普天之下’、如何立于这‘王座’之上?”
几句来回杜宇已明白姚说易是个听不进劝诫之人,为谋者遇到姚说易这样的王自然只能与他谈及利益而非名声,此时他没有适合的“利益”在手,自然无法与姚说易谈任何“条件”,干脆沉默不语。
“王!”有兵卒来报,“有发现一处通往地下的巨大机关,可那机关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
“炸开。”那人没能说完就被姚说易打断,“炸完再清理出一条通路即可。”
“是!”
——轰!
“那是什么声音?”
居忠听到爆炸轰鸣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脚下地面的震颤。
他一边吩咐部分亲兵留守王座,一边问道:“王庭那边什么东西炸了?是不是那狐狸干的?”
王宫偌大,居忠随身带的兵力本就不多,刚派出一部分寻找姚说易等人的踪迹,那些人都还没来得及回来就听到那声爆炸的巨响。
“是……密、密道。”虞宫的兵卒在爆炸后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正好与带人赶去王庭的人撞在一起。
居忠一把拽住差点被自己撞飞出去的弓兵,问:“什么密道?快说!”
那弓兵慌张道:“王城下有、有密道入口,被蜀地的全给炸了!现在王庭已经塌了大半!”
“走!”居忠一声令下,“都跟我去王庭!”
姚说易早已料到湛天谣若有兵马事先埋伏、听到这番动静必定会赶来,自然分兵在王庭四面铸起了防线。居忠赶到之时,便被他麾下的兵马绊住了腿脚,不得不浪费时间跟他们一战。
姚说易翘首以盼地等在正被飞快清理出来的密道口,却听到了两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其一,留守王宫的大将居然也是居忠。
“那居忠不是在南门吗?”
其二……
“什么?”
姚说易无比惊愕地站在原地,摇头否定:
“我不信!我要亲自去看。”
他说完就猫腰钻进了那还溢着火/药味的、仅够一人通过的颓垣小道之内。
“姚说易!”
居忠的怒吼声紧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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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战史的旁友应该会想吐槽动辄几十万的兵力,但是这里精兵和起义军精度差别真的很大滴(喂)
而且若影的总面积设定是比中原xx州这种要大很多,也就是说被我泛称到一起“州郡”也很大,至于大多少,涉及剧透,后面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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