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人想要购买飞机？”
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弗朗茨就收到了这个消息。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最近这些年沙皇政府一直都在买买买。
或许是在购买中尝到了甜头，又或许只是官僚们单纯想要发财，但凡是是奥军大规模装备的武器，俄国人很快就会跟着装备。
眼瞅着飞机在战场上大大放异彩，沙皇政府自然要跟进了。尤其是英俄阿富汗战争还在继续，俄军迫切需要一款能够压制英国人飞艇部队的武器。
“是的，陛下！”
“沙皇政府刚刚决定发起圣诞攻势，计划在俄历圣诞节前，夺取阿富汗地区。”
外交大臣韦森贝格微笑着解释道。毫无疑问，俄国人圣诞攻势，背后少不了奥地利的推手。
欧陆战争进行到现在，英国人都没怎么参与，不是伦敦政府突然转了性，主要是被阿富汗战争拖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是法奥两国实力完全失衡，要不然英国人肯定会优先阿富汗战场。
得到了这个答案，弗朗茨陷入了沉思之中。要不要将飞机卖给俄国人，也是一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理论上来说，俄国人拿到飞机，就相当于拿到了阿富汗战争中的制空权，赢得战争的胜算更高了。
这是奥地利想要看到的，占领阿富汗地区并不意味着英俄战争结束，反而会是两国全面战争的开端。
关系到印度的战略安全，无论愿不愿意，英国政府都只能死磕到底。
以大英帝国的实力，这场战争还有得打。英俄两国在中亚打得越激烈，能够干涉欧洲的力量就越小。
有利自然也有弊，俄奥是盟友不假，可是这份儿盟友关系也是因为利益而建立的，如果两国核心利益发生了冲突，联盟分分钟崩溃都会崩溃。
飞机落入了俄国人手中，再想要进行保密就难了。只要法国人舍得出价，从沙皇政府手中拿到样品并非什么难事。
“假如法国人、或者是英国人拿到了我们的飞机，要破译这里面的技术，需要多长时间？”
弗朗茨关心的问道。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奥地利点亮了飞机科技树，就是为了在战争中保持优势。
英法都是工业强国，一旦拿到了样品，逆向推导出制造技术，只是时间问题。
卡尔首相：“根据工程师们的估算，如果有完好无损的飞机落入英法手中，只需要1到3个月，他们就能够推演出飞机制造技术来。
不过推演出制造技术，不等于就能够仿造出来。因为工业体系不一样的缘故，我们同英法都有各自的标准。
英法想要直接进行仿造，就必须调整工业母机的标准。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没有两三年功夫，都做不到工业化量产。
战场上时间不等人，直接山寨的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还是以我们飞机为蓝本，调整部分设计后进行仿造。
这么一来需要的时间就无法估算了，主要还是看英法的最高工业水平。如果他们的发动机技术过关，可能只需要几个月就能够仿造出来。”
和弗朗茨的判断差不多，逆向推演技术不难，只要有飞机样品在手中，拆卸开来研究总是能够有所收获的。
难的是工业化生产，这涉及到多个领域，大家的工业标准体系不一样，很难做到统一标准。
偏偏飞机又是高精度领域，一个螺丝的尺寸不一样，都有可能影响工业化生产。
具体可以参考后世的某些山寨企业，中低端的工业产品都是轻松仿造，到了高科技领域就抓瞎了。
样品摆在眼前，技术也逆向推演了出来，就是生产不出来。要知道技术壁垒，可是比专利壁垒更加难以突破的鸿沟。
进入19世纪末期后，欧洲各国之间的技术差距，已经不仅仅只是存在于理念上，而是反应在了工业领域上。
英法奥各自点开的科技树不一样，大家都在某些领域拥有自己的优势，飞机制造恰好是英法的偏科领域。
权衡了一番利弊过后，弗朗茨做出了决定。
“卖吧！不过要加以限制，让俄国人保证飞机不会外流。外交部派人盯着，尽可能的延迟飞机技术扩散时间。”
只要是有出口，飞机制造技术扩散就是必然的。就算是英法不仿造，俄国人自己也会拆卸研究。
奥地利出口到俄罗斯的武器装备，都没有逃脱过被研究的命运。不仅要被研究，沙皇政府甚至还进行过仿造。
尽管俄奥基础工业体系一样，但是双方的工业水准早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在绝大多数时候，俄国人仿造出来的武器装备，生产成本都会比进口贵得多。
在这种背景下，即便是沙皇政府一直想要摆脱军工上对奥地利的依赖，最后都败在了钱包上。
普通的武器装备都是如此，技术含量高的飞机就更不用说了。弗朗茨敢断言，就算是把技术图纸送给俄国人，没有三五年功夫他们都吃不透。
只要成品不落入法国人手中，就算是法俄两国暗地里勾搭，最多也就派出几个军工专家前往研究，再多就无法保密了。
和集中相关领域的专家一起参与研究相比，仅仅只有个别人参与研究，效率无疑要低得多。
尤其是专业领域之外的知识，非常容易被遗漏掉。能不能在战争结束之前，搞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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