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与那裙装丽女看着孙彪倒地不起，随后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杨香。杨香刚刚收回右腿，俏生生的站在李睿身侧，继续保持没事人的模样，仿佛刚才踹出那一脚的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人。
那丽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凝注杨香，别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杨香面无表情地对她道：“我们是要请他出去谈，是他自己不出去，所以，过会儿要是损坏了你这里什么物件，你找他赔偿！”
那丽女敬畏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好……你够……够……够狠！”
杨香鼻间轻嗤，嘴角现出冷笑，再不理她。
李睿缓步走到孙彪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还真是不开眼啊，姓孙的，你说我既然敢过来找你，还怕你搞出来的这些小阵仗？唉，算了吧，老实交代吧，为什么砸我朋友的厂子？”
孙彪呲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又伸手揉摸被踹的部位，半天才缓缓抬头，眼神怨毒的看着他，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李睿冷冷地道：“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先，我才会看心情是不是要回答你的问题。”
孙彪只是凶狠的瞪着他，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李睿回头对杨香道：“妹子，这家伙似乎很有骨气呢，不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办？”杨香走到他身边，道：“我要是把他弄伤了弄残了，你可替我擦屁股。”尽管眼下关头不适合发笑，但李睿还是忍不住的笑起来，点头道：“行，没问题，我给你擦屁股。”
杨香这当儿也醒悟过来，自己说的话容易造成歧义，狠狠白了李睿一眼，举目四顾，忽然走向桌边。
李睿、孙彪与那丽女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都好奇的看着她。孙彪隐约感到不妙，脸色有些紧张。
杨香从桌上拿起一支签字笔，摘下笔帽扔到桌上，右手持笔，回转孙彪身前弯腰。
孙彪惊惧的看着她，下意识往墙角里缩，道：“你……你想干……啊！”
他话没说完，杨香已经持笔狠狠扎入他右腿大腿的上方。此时是夏季，孙彪又胖，因此没穿裤子，下边就是一条大裤衩，腿肉全露在外面，这一笔就扎进去了一寸上下，鲜血眼看着就喷涌出来。孙彪先是大叫了一声，紧跟着侧倒在地，抱着右腿哇哇惨嚎。
那丽女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好大一跳，连退几步，退到桌旁，满面惊恐的看着孙彪在地上挣扎。
另外那个男子，之前被李睿击倒，现在刚爬起来，正要开门跑出去叫人，瞥见杨香对孙彪下这么狠的手，只吓得遍体生寒，手脚哆嗦，哪敢再动。
杨香适时回头瞥他一眼，只把他吓得退到门后墙角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睿赞许的看了杨香一眼，问孙彪道：“孙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砸我朋友的厂子？是你干的，你坦白承认，我给你改错的机会；不是你干的，你说出幕后主使，我不再难为你，怎样？反正不管怎样，你要给我个交代，再不交代，下一次扎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我……我交代……交代……”
孙彪断断续续的说出这话，李睿非常高兴，竖起耳朵等他下文，哪知道孙彪说道：“我交……交代尼玛……”跟着一串污言秽语，不住口的骂出来。
李睿脸色变幻，始终没有现出怒色，最后呵呵一笑，看向杨香。
杨香探手出去，抓住插在孙彪腿上那支笔，倏地往外一拔，还没等人看清楚，又猛地扎了下去。孙彪只疼得狼嚎一般嘶叫出来。杨香也没停手，再次拔出笔来，然后又扎下去，如是连续扎了三下。孙彪腿上很快多出四个血窟窿，血跟不要钱的白水一般汹涌流出，很快就流了一地。
那酒吧女老板只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后退，却很快撞到墙上，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大叫了声出来。
“啊啊……嗷嘶……我说，我说，别扎了，我说还不行嘛……”
孙彪终于意识到，李睿和杨香都不是好糊弄的，也绝对不是善茬，如果自己不说，今天很可能在这里被扎出一条腿型蜂窝煤来，他疼得满脸冷汗，眼泪鼻涕口水横流，狼狈而又痛苦的叫道：“是我哥……我哥让我砸的！”
李睿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之前就已经想到，孙刚很可能因为与自家雕刻厂竞争的关系才对其下手，要不然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道：“说清楚点。”
孙彪一边倒吸凉气一边说道：“古华雕刻厂抢了我们家的生意，我哥就说给雕刻厂一个教训，让我带人过去砸点东西，吓唬吓唬雕刻厂的厂长，让她以后老实点……”
李睿道：“抢了你们欧龙家具什么生意？据我所知，古华雕刻厂的产品都是红木雕刻精品，市场份额很小，几乎不对任何家具公司产生威胁。”
孙彪道：“我也不太清楚，家里的生意我不管，都是我哥管理，不过他好像说过一嘴，说是什么银行的生意让古华雕刻厂给抢走了，而以前那家银行用的都是我们家的家具。”
李睿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陪丁怡静去市北区工商银行分行谈业务的事，那一次，分行行长王坤看自己的面子，把VIP贵宾室的家具订单给了丁怡静，眼下听孙彪的意思，难道说以前市北分行用的都是欧龙家具公司的家具？问道：“是工商银行市北区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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