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多好，夜黑杀人夜。”章羽嘀咕着。
是的，他要动手了，到了深夜的时候，整座襄阳城都静了下来。
章羽他们整装待发，已经在大营前列阵。
伤员早就送到城内安置起来。
“走。”
章羽带头，悄悄出发。
当他们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没有关死，开了一个小口，不过里里外外都有大量的士兵把守。
今晚，蔡瑁亲自安排，将城门里里外外都安排上他的人。
“章大人，我们家主让我告诉您，通往蒯家的路已经清空，有我们的人把守，不会有人来捣乱，不过我们家主吩咐了，你只有一个时辰，不能在城内搞太大的动静出来。”接头的一个将领对章羽说道。
章羽点点头，这蔡瑁是害怕自己将襄阳城给烧了。
不过章羽也没打算把襄阳城给烧了，报复刘表也不是这样报复的。
他们悄悄的进城，然后踩着整齐的步伐向蒯家而去。
这好像不是来袭击的，而是普通的进城，在城内活动。
哪有如此光明正大，排着整齐的队伍，踩着正步去杀人的。
白天的时候，早有情报人员将情况摸清楚，几个情报人员一路引导。
很快，章羽他们就杀到了蒯家门口。
“你们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到了门口有人拦住。
章羽走在最前面，他高声说道：“就来杀个人，杀完就走。”
对方愣住了，来杀个人，杀完就走？
这是什么情况。
“杀。”章羽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挥手杀了上去。
几个看门的，哪里能挡得住章羽他们，直接就杀了上去。
“有反抗的全部杀了，尽快找到蒯越。”章羽说道。
蒯越的画像士兵们早就见过，而且蒯家内部的构造他们也有一定的了解。
就连蒯越住在哪里，大概位置也清楚。
章羽他们杀了进去，蒯家的护卫不少，但是哪里是章羽他们的对手。
“你们是什么，这可是蒯家。”听到动静之后，蒯家的护卫统领出来说道。
“山贼打家劫舍，闲人勿扰。”章羽边冲边说道。
山贼打家劫舍，还让他们勿扰。
有这样的山贼吗，冲到城内，攻击城内的大世家。
而且还都穿着军装，组成战阵，比他们还专业，这是哪门子的山贼。
章羽继续带人冲杀，这些家丁护卫被他杀的七零八落，哪里能挡的住。
“你，你是章羽，是章羽。”
章羽他们并不难认，只是黑夜之中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章羽他们的军装比较有特殊，玄黑色，样式也跟所有的军队不一样，所以很容易被认出来。
被认出来就认出来，章羽是一点都不在乎，带着人继续往里面杀。
蒯越蒯良也被惊动了，有慌张的家丁冲进他们的住所，报告了此事。
“什么，章羽竟然杀到城内来，他的胆子可真大。”蒯越听完，面如死灰，此时他知道为何一个白天，章羽都没有什么回应，原来早就打算好了。
“二弟，快，快离开这里。”蒯良边走边穿着衣服说道。
“唉。”蒯良是聪明人，已经想好了一切，他说道：“我惹了一个不该惹的魔头，他不按规矩来，今日达不到目的，我蒯家恐怕就要就此灰灰湮灭了。”
“不行，你必须离开，我们蒯家没那么容易垮了，只要人在就好。”蒯良说道。
蒯越摇摇头说道：“今日我不死，章羽必然不会罢休，他竟然敢到襄阳城里来杀人，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蒯越继续说道：“我出去跟他谈谈，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要我这条命，我就把命给他。”
蒯良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是蒯越是他亲弟弟。
“大哥，蒯家有你就垮不了，只是今后荆州可能再也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蒯越说道。
蒯良心中拔凉拔的，这章羽太可怕了。
不过也不能怪章羽，他们做初一，章羽做十五，只是他们没有成功，而章羽直接杀到他们蒯家，一点顾及都没有。
杀声越来越近。
“大哥，快走，只要你在，蒯家就垮不了，你要不在了，我们兄弟俩都死了，蔡瑁分分钟可以将我们蒯家给吞了。”蒯良着急的说道。
蒯良流下眼泪，叹了口气跑了。
他不能不跑，兄弟俩都死在这里，蒯家真的就垮了。
看到蒯良走了，蒯越深吸了口气，向厮杀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迎面就看到一支队伍冲了过来，为首的就是章羽。
“蒯越？”
“是我，章大人，竟然捞你大驾，亲自来取我性命。”蒯越说道。
章羽抬手让士兵停下，没有杀过去。
“我来只想杀你一个人，当然，有敢反抗的，一个都不留。”章羽说道。
蒯越点点头，然后说道：“天下枭雄，你或许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吧，这天下，绝对不是刘表、陶谦、刘虞这些老一派的，可惜我到今天才能明白，世家，虽然要依附一方豪强，却也要跟对人啊。”
章羽没有反驳，而是说道：“年纪并不是问题，就算自己不行了，也能传给下一代，刘虞、陶谦、刘表之流，输的不是年龄，而是顾及太多，没有野心，不能掌控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玩什么平衡，反对自己的人统统扫荡掉，他们如此，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自己的子孙。”
确实，他们三个人，最终都把自己的给害了，他们继承的是老一派的思想，在自己的势力内玩什么平衡。
曹操、袁绍之类，他们虽然倚重世家，却不玩什么平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对的势力都给扫平了，如此才能做大事。
刘表收成还好，一旦进取，动了谁的利益，就寸步难行。
章羽做的更加彻底，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谁敢拖章羽的后腿，章羽就没什么顾及，统统灭掉。
蒯越没说什么，他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今天不管怎样，他都必须死。
他死，章羽会撤退，他逃，章羽会灭了整个蒯家。
“不劳章大人动手了，我自己来。”蒯越自己从身边拿了一把刀，然后脖子一抹。
就这样，荆州的风云人物，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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