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
早上，嘹亮的口号声引起彼伏，响彻整个水木大学，新生紧张而又充实的军训生活开始了。
方镜往学生五食堂走去，那里的牛肉面特别地道，经过一处足球场，停下了看了一看。
只见这处简易球场有十几个学生方阵，他们穿着绿色军训服，踢着正步，喊着口号，男生方阵，女生方阵，在教官的指挥下，一队又一队紧张地训练着。
方院感受到一股青春的气息，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从他们稚嫩青涩的脸上，看到了对新生活的好奇与憧憬，多么像上一世的自己。
本教授咱就50岁了，年过半百，真是有点老。
方镜摇了摇头，来到五食堂，走到其中一个窗口：“来份牛肉面，家常味，加个煎鸡蛋。”
前来过早的学生们看到了方院，一个个激动不已经。
“快看，是大佬方镜！”
“方镜怎么这么帅！”
“这气质无敌了，型男一枚，一件普通衬衣穿出了高级感。”
“亲爱的，你拍下了没？”
“小声点，拍了拍了，好帅的大叔，爱死了！”
方镜刷了教师卡，来到另一个窗口，要了两个牛肉煎饼，只剩两个了，方镜全要了。
巴掌大小，圆形的，两面煎成了金黄色，咬起来特别劲道。
方镜在等面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院！”
方镜扭头，是考古系的系主任李春江教授。
“早啊，李主任，也在这边过早啊。”
“是啊，这边的煎饼是一绝，可惜了，最后的两个煎饼被你要走了。”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瞧，李主任有课？”
“是啊，方院，你这饼要不分我一个？”
分你一个？
想得美，我都不够吃的！
方镜听完，拿起饼，在两个饼上各咬了一口。
李春江有点尴尬，只好转移话题，对着窗口的师傅喊道：“也来份牛肉面，要辣的。”
“方院，开了红楼梦的课，我听说，中文系那边可是议论纷纷。”
方镜又咬了一口牛肉煎饼，欢乐地吃着，旁边李春江舔了一下舌头。
“议论？”
“是啊，都知道方院是水木四才子，华泰明镜，人文学院许少华、法学院李泰、艺术学院方镜、还有我们考古文博学院袁天明，现在，方院开了许院长都没敢开的课，他们自然会议论。”
李春东看着方镜，一幅你懂的样子。
方镜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
水木大学人文学院的院长许少华是红学研究的扛鼎人物，他都不开这么课程，而自己开了，人文学院中文系那帮教授自然有意见，这不是打他们脸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饼真好吃！”
李春江有点无语，过分了啊，让你均一个给我，你不给，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好吃，故意的吧。
李春江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春江扶了一下眼镜：“不知人文学院在议论，其他学院也有人感到不解。”
本教授讲红楼梦，其他人不开心？
方镜笑道：“李主任，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们的意见，有一句叫做达者为先，红楼梦不是人文学院的红楼梦，也不是某个人的红楼梦！”
“方院真是好气魄！”
李春江回身一看，一身西装艺术学院副院长的马炳国教授走了过来，只是显得有点衰老，精神状况不加，他知道艺院的正副院长不合，马炳国一直想取代方镜，奈何因为自己得意弟子赵文教授学术造假事件的影响，再也没有机会。
“是马院啊。”
马炳国和李春江打了招呼，冷冷道：“方院，你开的这门课程，可别闹什么笑话！它可是华夏三大名著，不是随随便便就讲的，许院长都没开这门课！这影响可不好。”
李春江心神一动，马炳国的话暗藏杀机，透露出对方镜的不满，看来，艺术学院的两位BOSS矛盾不是一般的深啊，传言不假，恐怕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过早的学生们一眼就瞅到了三位教授，有的学生过早的餐桌离三人并不远，他们坐在桌子前，竖着耳朵听着几人的谈话，将三人的对话完完全全地听入耳中，暗暗砸舌，吃惊不已。
好大的瓜！
人文学院的和艺术学院的这杠上了。
艺术学院的副院长对正院长有意见，提出批评了。
“方院长，您的牛肉面好了。”窗口的师付把面端了出来，放在窗口。
方镜端起面，走到窗口前方一米处的条形桌上坐了下去，抬头看了一眼马炳国，毫不在意地说道：“马副院费心了，就像这牛肉面，几个食堂都有卖的，但是很多老师付做出来的牛肉面，比上不这里的这位小伙子，红楼梦不是谁先研究，就代表他比别人更懂红楼梦，我方镜治学严谨，能够公开的都是拿得出手的东西，呵呵！”
李春江又是一愣，他的面也做好了，端过来，坐到方镜对面，心中震惊不已。
这个方镜，还真是自信，自信中还带有一丝霸道。
他的话，分明是在说许少华的红楼梦不行，他比放少华更懂红楼梦！
要不要这么嚣张！
李春江笑着吃起了面。
马炳田一听，这个方镜，还真是狂妄，竟然如此，那就怪不是我了。马炳国针锋相对：“做的面好不好吃，是由食客评定，而不是由做面的师付来评判，方院长的红楼攀未必就比得上许院长对红楼梦的理解，到时候，方院在许院面前，还是能这么自信！”
激我了？
本教授还真不怕。
方镜喝了一口汤，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说道：“从我方镜手中出来的东西，必然是独一份，别说我们学校的中文系，就是华夏第一中文系京大那边，也没人能够对本教授关于红楼梦人研究成果指手划脚！你觉得，一个许少华，本教授会顾忌？学无前后，达者为先！”
轰！
好一个学无前后，达者为先！
李春江暗暗砸舌头，惊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竖着耳朵听着方镜讲知的附近过早学生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佬方镜在说什么！
方镜竟然敢小看京大的中文系！那可是京大啊！
谁不知道，京大的中文系排名第一，有一堆牛皮的人物！
他方镜可是艺术学院的，竟如此自信，不，是自负，他的红楼梦的研究成果，真有这么牛皮，人文学院队长许少华不行，京大的中文系也不行，要不要这么吊！
果然，大佬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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