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拍摄地来回飞，成烁还算比较安逸。
毕竟从参与度来说，并没有什么过重的担子放在他身上。
相比于《司藤》剧组采风一般的拍摄氛围，《白夜追凶》剧组的紧张感就多了不少。
刘英健想拍的更硬汉风一些，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减少几位女主角出场的占比。
这几位就是行走的流量，少出镜一秒可能就少了个挂在热搜上的话题。
成烁可没有心思帮他出主意，趁着下午没有他的戏份，他要赶紧将《白夜追凶》的主题曲录制好。
陈谣这姑娘已经等了好久，甚至连《花千骨》都已经宣传完毕。
相比于一个月前，现在的她已经凭借《花千骨》这部戏变得炙手可热。
就连霍剑桦身上背着的黑料也因为剧集的火热一夜间消弭无踪。
随着演艺事业的风生水起，这姑娘身上的品牌也如阶梯一般上涨。
从《无心法师》出道，接着《花千骨》，还有即将上线的《狂飙》，蔡亦农已经在她身上看到了下一个糖人一姐的影子。
欣喜之下，她穿着一身便服，带着陈谣风风火火的赶到《白夜追凶》剧组来了一场临时探班活动。
一方面是借着关心成烁拍摄进度的由头给自家未来一姐维持维持热度，另一方面也是旁敲侧击一下成烁下一部的拍摄计划。
从前成烁从糖人搬走的时候她就听到过口风，这小子手里一堆本子，未来十年都不愁拍的。
在他这，至少不愁僧多肉少的事。
想着想着，她墨镜下露出的脸就勾起一丝笑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谣，却又瘪了瘪嘴。
这姑娘体态是真不错，身高腿长，就是五官衬托之下显得整个人比较单薄。
心下一对比，又想起施施的好来。
两人步入剧组时，成烁正和新组建起的编剧团队开着会。
他们这会议属实随意了些，庭院遮阳伞之下，七八个人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捧着西瓜，正吃的不亦乐乎。
遥见蔡亦农过来，成烁站起身招呼着，“蔡姐大驾光临，吃个西瓜吧。”
蔡亦农顺手拿了起来，毫不生分的吃了起来，“还挺甜。”
又冲着陈谣嘱咐道：“你别吃了，口红再花了。”
陈谣眼巴巴地看着，轻声嘟囔道：“我口红不沾杯的。”
拢了拢身上的丝巾，蔡亦农边吃着边问道：“拍的怎么样了？”
“快杀青了。”看着蔡亦农的眼神在这些人身上扫视着，成烁合上手中笔记道：“会先开到这吧，大家回去再修改修改，有什么点子及时联系我。”
“你这团队还有模有样的呀。”
“混口饭吃，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先学习学习。”
一提起大学生，蔡亦农就来了兴致，“大学生好，他们这刚出社会的时候最适合打感情牌。”
这话一点也不背着人，陈谣借势吃起了西瓜，仿佛半点没听到一般。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落入蔡亦农眼中，顿时引来她的笑声：“我意思是你们这岁数的人纯粹，我投入感情，你们也回报感情。”
“我知道。”陈谣顺从地点了点头。
“知道就别吃了，口红挺贵的。”如同老妈子一般管完眼前这一个，她又寻摸起来，口中询问道：“施施呢？”
“她有场戏，估计也快完事了。”
蔡亦农正了正神色，“谣谣，你去看看施施姐演戏，学习学习人家怎么演的。”
“哦。”陈谣恋恋不舍的放下西瓜，转身走开。
见她走远，蔡亦农说起了正事，直入主题，“你那个网站办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经验，大家都在摸索。”
成烁回答的务实，蔡亦农满意地点点头，“之前不是说糖人的剧集上线你那个影视平台么，但是关于盈利模式我还得和你聊聊。”
她这一身便服，说的开门见山，提的举重若轻，再加上之前和陈谣说的那两句投入感情回报感情之类的话，成烁也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也不等她继续说，成烁抢占先机，“线上平台就是新和量，新剧提供热度，老剧维持热度...”
刚说到一半，蔡亦农就接过话茬，“这新剧热不热还不是分人么，那《琅琊榜》、《花千骨》，你掺手一下不就热了么，但是产量这东西一时半会可提不上去，得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线上播放平台现在是分蛋糕，谁能收割第一批观众，谁就能打好基础，第一波观众不就是年轻人占大头么，年轻人爱看什么？
从长远来看，合作这事讲得就是安稳，安稳的产出，安稳的维持，咱们合作这么久了，哪还有什么意外？”
三个问句，答案都指向了糖人本身，听得成烁也是频频点头。
“话是这样说，但是其他的网络平台都在走向自主化，他们都在摸索着一套完整的产出流程，不只是线上的维护，还有线下的拍摄，最近上线了不少网剧，虽然质量良莠不齐，但是至少充实了产量，从结果来说，这样的产出方式很容易在未来取代传统的影视生存环境。”
换而言之，没有糖人的剧集充实产量，成烁这草台班子总能慢慢充盈起来，他那破公司里招了不少编剧导演等着练手呢。
虽然大体量的影视剧拍不了，但是拍网剧还没什么问题。
听出了成烁的言外之意，蔡亦农十分有谈判的耐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反驳道：“重新培养哪有拿来即用便利呢，糖人虽然不算什么大厂，但是培养新人这样的事还算比较领先的。”
看了眼成烁的神色，蔡亦农补充道：“做生意还是讲究双赢，就拍戏来说，片酬不算什么事，成名了之后赚钱的机会多着呢。”说着，她又翻了个白眼，“再说你也给不了多少钱。”
成烁摸了摸鼻子，干笑道：“还是能给点的。”
“那就这么定了。”蔡亦农干脆的站起身，“我提供演员，你提供剧本平台帮我打磨演员。”
“对了。”蔡亦农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凶着一张脸，冲成烁恶狠狠道：
“再加一条，不许挖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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