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和钟玉华到了凤阳，直接就寻了那个偷孩子老太太家，杨柳不信他家人不知道一点影儿，他们母亲偷人的孩子，不见得一次不往家抱，她儿子和媳妇们知道老太太经常出门不，这样的老太太一定不是个守家在地的老实主儿，很可能是个说媒拉纤，东家有事她掺和，西家有事她搅和的主儿。
这种老太太一定是唯利是图，嗙拐骗噶的高手，相装的比大半蒜和匀和。
把钟玉华俩姐妹都骗到，钟玉华也是个很通世事的，瞪眼信她的，一定会特别能装，她再装，有的事儿也不背乎儿女，山区的法律，比京城松得多，不够年龄结婚的超生的，买卖人口的，不乏其人。
山区人穷不好找媳妇，外边的人贩子拐来的女子，就卖给山区男人当媳妇，就是这样的风俗，很少有人追究。
这里的人有些忽视法律，民不举官不就，只要不损害了自己的利益，老百姓没人闲的管闲事，有很多法律约束的事，都是被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天高皇帝远的山区，干违法的事更不少。
杨柳说道：“玉华呀，我们就住在这个村子，听听百姓的议论。”
钟玉华说道：“听听他们说那个村谁是人贩子，干了多少年，贩了多少人？这才是真实的呢，这里的人忽视王法，干事不大背乎人。
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临近村的都会知道。
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会有所发现。
钟玉华说道：“柳姐姐，我就听你的，我也没有好招了，找了这么多年，我都找怵了，真找不到。”
钟玉华又掉眼泪，杨柳赶紧说：“别哭！别哭！……还许很容易就找到。”
她俩来时就和县里打了招呼，冒充作家说是下乡体验生活，他们住到了那个老太太家的三里地的邻村，小村也不算小，二百来户。
山村人到了晚上歇凉的时候，弄大堆的干草上边蒙上湿草，点着就冒大烟，用这个方法熏蚊子，带了芭蕉扇，麦辫子大蒲扇，用扇子轰蚊子，一凉快就是半宿，听着大伙儿东家长西家短的聊。
两天，杨柳他们就混熟了，她们就在村里号饭吃，饭菜虽然不好，也是村里最好的饭，群众问她们要写啥小说，杨柳说就是要写山区农民的生活，小说里会宣传他们山区生活的实况，为改变山区的生活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老百姓高兴得不行了，就开始议论山区穷说不上媳妇，村里有多少买媳妇的，坑家荡产负债累累，媳妇进门就大笔的债务要偿还，生活很是借据。
杨柳问哪些个媳妇是买的，村民就说了谁家谁家的。
村民就说哪个村谁是人贩子，贩了多少人，还有是偷来的，还有的是绑来的，各色的手段都使尽了。
原来每个村都有人贩子。
那个老太太的秘密也被人揭出不少，原来她的女儿在离他家五十里地的山区，也到这里给人贩过媳妇，这里的小孩都是往远处贩，或大城市，那里的价码高，这里的孩子往外卖才二百块钱，贩到大城市最少卖两千。
杨柳可是知道，再过十年，男孩就能卖两万，杨柳的三奶奶家的媳妇买了一个女孩七千，孩子的价码长得飞快，要不人贩子就不怕蹲监坐狱，拼命倒卖孩子。
杨柳和村长谈过几次，村长也不知道这些人贩子的活动状况。
没有办法，杨柳和钟玉华就到了老太太女儿的村子，也是说作家下乡体验生活，了解了老太太的女儿的贩人生涯三十年的历史，她从不大就跟着老太太贩人，学了十足的经验。
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红~卫兵串联，她去过北京上海很多大城市，大开了眼界。
开放初，她去了大城市打工，感觉打工辛苦，不如人贩子来钱容易，自在，逍遥。
她就开始了往大城市贩人的生涯，她的家阔气的大房子，生活富裕，吃穿奢华，村民都羡慕她的本事，夸她是天下第一能人，她也是很自豪的，
杨柳她们一进村，就听村民议论村里的首富就是这个人贩子。
她的事跟传奇一样，附近的村，有不少超生的女婴被她贩走，她赚了大把的钱。
有的家庭为了生儿子，连生四女的大有人在，超过两个女孩的全被她贩走，她的财发大了。
杨柳了解了这个人之后，直接找她要孩子，可是她矢口否认，杨柳就认定孩子是她贩卖的，就是朝她要，她母亲偷的孩子，她是高超的人贩子，孩子不给她谁信，为了赚大钱，她不贩到大城市谁信？
她不老实说，杨柳和钟玉华就到了县局说了来意。县局岂敢怠慢，赶紧的抓了她。
经审问，她只有招一切，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任你是亡命徒，法律的面前也得低头，她的人没有少贩，这个人贩子又培养了她的女儿，她的年纪大了，抱了小婴儿，怕别人看穿，就让她女儿抱了小的，她背着大点的。
装成了婆媳带孩子串亲戚，或是装成了母女。这样带孩子出门就不稀奇，没人怀疑，她掩饰的极好，从没有被车站查获过，贩子生活过的极自在。
她贩的人可是不少了，挣得都是卖孩子哭瞎眼的黑钱，全是缺德的钱。
她也招认了她母亲偷了姐俩带的小女婴，这个孩子被她卖给了京城的人贩子。其实人贩子也不是京城的，京城的本地人不敢干违法的事，京城的教育比山区先进得多，谁也不犯法丢了铁饭碗。人贩子也是外地人，了解了谁家缺孩子，都是预先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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