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空洞、无措，仿佛……
颜清见了她这眼神，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什么，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檀娇娇……是他的女儿？”
“嗯。”
江云燕点头，眼里划过的不止是失落，还有失望和心痛……
她的眼里容满了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让人无法细数看清。
此时的车子刚好驶入小区。
颜清见她没有掉泪，而这样的眼神远比没有掉泪来得更让人心疼。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不管是安慰还是劝告，似乎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两人默不作声的下车。
在楼道里，颜清说道：“云燕，不如你还是和意彻哥结婚吧？他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来都是他一直陪着你和天天，你要是到了最后还选择的是檀冰亚，这也太……太耍人了吧！”
江云燕否定道：“不会的，我和檀冰亚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萧意彻那边……
“哎……”
身为她的好姐妹，颜清总还是希望江云燕是快乐的。
“既然和檀冰亚不可能，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意彻哥？而且，他也不嫌弃天天，条件又好，你要什么他给什么，就问你一句话，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会选哪一个？”
颜清问道。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散着回音……
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会选哪一个？
这个问题，换作谁都会不假思索的选择后者吧。
因为人在面对现实时，都希望能被一个人捧在手心，宠你至极。
别人眼里你是幸福的。
可把话反过来说，你会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结婚吗？
“意彻……哥……”
话至此，两人走到家门口时，就见萧意彻不知什么时候等在那里！
他晦暗的眸子里掀起变幻莫测的光，静默、冷肃……
显然，刚才她们俩在走廊里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我是不是，出现的太早？应该听你把那个问题答完再出现……”
他话语笃定，在昏暗的光线下披上了神秘、邪肆的外衣。
江云燕愣怔了下，没想到萧意彻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最近这阵子，这男人经常不打一声招呼就出现在眼前。
倒不是怪罪，而是总觉得……怪怪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诡异，加之没人讲话，楼道里的灯亮了又暗，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
几人虽没人开口说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萧意彻在等待她回答那个问题，给他答案。
几乎足足有半分钟过去，江云燕还是没开口说一个字。
颜清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意彻，带着点神秘的气质，与以往的儒雅温和的性情完全不同。
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眨了眨眼，萧意彻怎么可能变呢？
他向来都是标准暖男呀！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想着，此刻的气氛实在过于压抑。
颜清打破了这份安静，道：“啊呀，意彻哥，你怎么来啦？”
如果再这样安静下去的话，两人的关系只会变得僵持。
作为第三者的她，还是和事佬吧。
“嗯，来看看她病了没有，结果还真病了。”
萧意彻边说边走到江云燕面前，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他之前眼底的肃然已悄然卸退，又是一贯的温润。
刚在楼道里听见她们俩对话时，他就发觉江云燕的声音发闷，估计也是感冒了。
“哦”
颜清尾音拖长，看向身旁的江云燕，“看看，意彻哥多好，多关心你呀！真是羡慕死人了！”
“贫嘴。”
江云燕抛了个白眼给她。
颜清咯咯笑了两声，拿出钥匙开了房门，“好了，我们都进屋里说吧，别都站外头呀。”
说着，三人就一同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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