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谭记住了这个人,何二的妻子,希望能在不久之后,他找到这个人。
现在就应该着手去办了,但是横在他面前的障碍,他也要给尽快的铲除,赵诚远这个人留不得,得必须尽快的解决掉。
想到了赵诚远那种奸诈样子的,沈谭就知道,这明面上的敌人,目前就这个赵诚远。他也很清楚赵县丞在这个县里的势力。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即使明面上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这背地里使绊子也防不胜防。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不就是现在他的处境吗?
第二天,沈谭确实在这衙门待了一晚上了。这天还没怎么亮的时候,沈谭和林慕雪就已经起来了。
过了没多会儿,赵县丞已经来了,那时林慕雪已经离开了。她今天要替沈谭去找一个人,那就是李水露,何二的前任妻子。
沈谭就留在了县衙里,他今天的任务也不轻松,他在这里就是要会会这个赵县丞。
“大人,我们今天还用不用带着人再去吴主簿家里看看。”
“哦,搜吴主簿做什么啊?”沈谭不以为然的说道,好像对昨天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大人,昨天的事情,大人难道不记得了吗?这个吴主簿昨晚在这里差一点就伤了大人和夫人啊。”赵诚远立刻就说道。
“是啊,确实这黑衣人没有逮到。”沈谭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把头抬起来和赵诚远说道。
“对啊,昨日我们不就认为那黑衣人就是吴忠义吗?”
“这个也是一个猜测,但是赵县丞为什么就会那么肯定是吴忠义干的呢?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了就是吴忠义干的了?”沈谭问道。
“大人,昨天那玉佩、还有吴忠义胳膊上的伤,这不都是证据吗?”
“捉贼要捉脏,我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如果那个黑衣人当着我的面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这个我自然是相信的。有时候眼睛看到了也未必是真的,是不是啊?”
“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物证都指明了这一切,为什么你却单单的偏袒。难道每一个案件大人都要亲自看到行凶才能再宣判吗?”
赵诚远的声音是带着一些质问的,他根本就不服沈谭的说辞。他问这个话的意思,还有一种的含义,就是在指责说沈谭的不仁义,即使见到了有人行凶也不制止,而且还要残忍的看到最后。
等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这里的其他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沈谭,有带着一些责备的、不解的、失望的眼神。
沈谭看着他们,他并没有生气,不过用这种方法至少知道了,这里的人,不全都是那么麻木的,有几个也是有血性的。
“事情是不能只看片面的,那黑衣人的作案时间,吴忠义正好有证人可以证明,他不在现场。”
“哼,大人说的证人就是那些烟柳之地的女子吗?那些女人唯利是图,大人敢保这些人吴忠义就没有收买吗?”
“对啊,赵县丞说的是有几分的道理。”沈谭同意的点点头,赵诚远没想到沈谭在他的面前不反对他,反而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这一下子就摸不准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居然在县衙外面鸣鼓喊冤了。这一声,倒是有些久违了,时隔好多天了,也没有再听到这种鼓声了。
沈谭当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的嘴边也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而在赵县丞的眼中,看着却有些慌神。他好像成为了猎物,已经正一步步的被跑进了埋伏圈里。
鸣冤鼓响后,沈谭就升起了堂。
待到他们把这鸣冤的人带到了大堂的时候,众人便看到了,这是一个女子。
看到她的样子是有几分的妩媚,这脸上也敷上了几层厚厚的妆容。她身上穿的服饰看起来都是上等布料,但是这偏偏有几处地方,是缺少了布料,让人看了之后,就会想入非非的。
而这种穿着的女子,在这里也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烟柳之地的女人。当她上堂的时候,赵诚远那脸色就变得铁青了起来。让人看上去,就如便秘一样难受。
“小女子,彩衣,叩见青天大老爷。”她自报家门,说话还是软软糯糯的感觉,然后就是对沈谭行了跪拜之礼。
“彩衣,你为何击鼓,有何冤屈,从实招来。”沈谭这时用极其威仪的声音问道。
“小女子,本是青楼烟尘女子,本就是命很悲惨,但是承蒙几个恩客看得起,对我是怜香惜玉的。”
她说到这里,就抬眼看向了赵县丞。而这赵县丞是急了,连忙就她瞪过去了眼睛。他差一点就要在大堂上咆哮了出声。还好自己的那一丝的理智,制约了他。
“本县不是过来在这里听你诉苦的。你有什么冤情快快说来,本县的时间是有限的。”沈谭表现出了一种极其不耐烦的样子,快速的催促他。
“大人,小女子那日收到了一个恩客赏赐的发钗,可是今天看到那首饰盒里的发钗却不翼而飞了。”说着她就悬泪而泣,并且心中有些苦闷。
“是什么样的发钗?你描述一下。”这回沈谭倒是有了几分的耐心,用平静的语态问她。
那彩衣听到了有人问她,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大人那是一个发钗,很好认的,那上面还有我和他的名字。”
这彩衣一说,那赵诚远就显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然后他便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这大人的时间有限很忙的,如果没有什么不要紧的,就赶快的退下吧。”
赵诚远是有些慌了,不然他不能这么快的撵人。把自己的心里话,这么容易的就显露了出来。沈谭也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赵诚远现在没有看到,沈谭的目光,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彩衣的身上。没有什么时候,他比这时,更想期盼退堂的,想要把面前这个人给撵走的。
沈谭知道赵诚远最怕什么,也知道他是最在意什么。不然那赵诚远的家里,一直都表现得那么清贫,家徒四壁,不就是想让别人看看他的为官清廉吗?
即使他装也要装的清高一些。那么他就想把这个伪面给他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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