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也看着小鱼，静下来，郑重的说，"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对不起，小鱼，我之前不理你。。是因为奕摸。。但是我明明可以跟你解释的，我却一走了之。。那是因为我很胆小，我不敢面对你，你是我的朋友，你对我倾注真心，我却这样对你。。"
小鱼看着小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昨天沈奕默跟她一起在图书馆理的样子，她心里感觉很复杂。
下午，她自己来到那个亭子附近，坐在小池塘边。她撩拨着池塘里的水，想起来那一次，她也是在这里，沈奕默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她，他说，我叫沈奕默，你呢？
明明是她先认识了沈奕默，但是却没想到，最后，他先成了小悠的男朋友。
这算不算是一种阴错阳差？
她已经极力的保持着跟沈奕默的距离，但是，内心里仍旧无法阻挡的，察觉到对他的好感。
她不忍欺骗小悠，但是告诉小悠，同样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沈奕默说的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坏女孩，她是黑天鹅，她因为嫉妒白天鹅，努力的想变成她的模样，迷惑王子，但是，她却永远无法镇定变成善良的纯洁的小悠。。
"你很久没来这里了。"身后传来沈奕默的声音。
她抬起头来，看见沈奕默跳过了池塘的小石头，来到她面前。
小鱼看着他，他低头，说，"小鱼，我跟小悠。。"
"沈奕默，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
沈奕默愣了愣，小鱼抬起头来，"小悠是个很好的女孩，她那么善良和纯真，但是我却是个坏女孩，沈奕默。。她从不怀疑我们，但是我们总是在做一些会让她伤心的事。。"
沈奕默说，"我们做过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们什么也没做过吗？你自己知道的。"她看着他。
他眼眸低下去，他跟她做的，比跟小悠做的还要多。。
他说，"那是。。那是情不自禁的。"
"别给我们找借口了，那就是错事。"
沈奕默不再说话，小鱼只是看着他，"虽然。。那是我喜欢的错事。。但是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在继续喜欢下去了。。"
他愣在那里，看着她苦笑一声，低下头去。
她曾经为喜欢他而高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想让这份暗恋终结在她的青春里，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当他看相她的时候。她却也忍不住高兴。
从前或许任性的觉得，喜欢就不需要什么借口，喜欢就可以战胜任何的阻碍，喜欢的人不该被诅咒。
但是，她伤害了她的朋友，这已经该被诅咒。。
沈奕默却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小鱼的背影。
她说，她喜欢他。。
现在才说喜欢他。。
其实他也喜欢她啊，只是先让小悠的填补了那个位置，现在才发现而已。
他也想过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只要不跟她见面就可以忘记，但是。。
她跟他始终不是正大光明的，好好的相识相爱，因为这样，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了。。
他没有动，坐在石头上。
默默的捡了地上的石头，扔在水里，水里的小鱼游来游泳，他记得她说过，小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他想，她也是小鱼，她是不是下一秒也会忘记，继续去过她的小日子？
＊
第二天，大家的月考试卷发了下来。
小悠正在班里，想要打电话给沈奕默，她发了几条短信，但是沈奕默一个都没回过。
她心里不知就不觉的有点不安，这份不安来自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同学走进来，开始发试卷。
小悠抬起头问，"这次的第一是谁呢？"
发试卷的人酸酸的说，"还能是谁，容毓呗，自从她第一次得第一后，就好像是机器人一样，每次都第一。"
小悠笑起来，"因为她聪明啊。"
试卷发下来，她的成绩还是那样，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翻到了后面的批改上，她却忽然愣住。
物理的试卷，全部都是小鱼批改的吧？
但是，这个试卷上的字迹，却忽然好像针尖一样，扎进了她的眼睛里。
沈奕默在追求她的时候，偶尔会给她送来情书。
他不知道，那些情书，她一个也没扔过，全放在枕头下面的盒子里，她要一个一个的打开来看，想念他了，就会拿出来看一眼，他的字迹是怎样的，她早已熟记于心。
她记得，那天小鱼一个晚上没回去。
她记得，那天沈奕默晚上没回家。。
她看着这些批批改的字迹，忽然觉得心里好像在陷落，有什么东西让她的心疼的一钝一钝的。
＊
晚上小鱼回到家里，妈妈仍旧不理会她，她也自觉的回自己的书桌旁，看书写作业，不去管妈妈。
这时，外面有什么声音，妈妈叫，"小鱼，小悠来了。"
小鱼愣了愣，没想到小悠会忽然来。
她叫了声知道了，然后走出去。
却看见小悠正站在门口，她的表情多少有些奇怪，脸色不太好，看着她，双唇微微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鱼觉得不对，对小悠说，"我们出去说。"
然后拉着小悠出去了。
外面小村庄里很安静，在她家旁边的空地上，小鱼看着小悠，小悠多少有些失魂落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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