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反过来安慰自己,方良信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身体仿佛躺在摇椅上,沐浴在严冬雪后云开雾散天际洒下的第一缕阳光中,暖烘烘、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又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娇娇,委屈你了,天行的事……”方良信狠心咬牙说着。“好了夫君,春娇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天行能走上仙路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能想通是最好了”。“天行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但你和公公都已经决定把天行送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敢多说什么呢”。
刘春娇话语中透出的浓浓怨气让方良信苦笑不已:“娇娇,对不起”。“好了,我今天不想说天行的事。”刘春娇说着吻上方良信的唇,屋中顿时又起春色……
刘邦同一路骂骂咧咧往家走,一会抱怨自己入了棺材的老爹不会生财;一会又恨自家那成了死鬼的婆娘不知情趣;从青楼女子无情骂到老鸨龟公寡义;从自己发达时围着自己打转却在自己一朝落魄后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狐朋狗友,骂到从来不知道“远亲不如近邻”道理,不肯主动帮助自己反而时常对自己白眼相对、冷嘲热讽的街坊邻居。
想到回去后还要面对那些讨债的催命鬼。刘邦同越想越烦、越想越气。“真是该死、该死该死。”刘邦同孩子气地狠狠躲着脚:“我那个笨蛋儿子怎么就死了,真是蠢货,别人不死就你死,真是个蠢猪,你让老子以后怎么活!”
刘邦同越骂越大声,越骂越起劲。突然“吱吱!”。刘邦同被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平常往返自家与醉梦楼时常路过的竹林处。刚才一只大地鼠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路上,被自己踩到了尾巴,发出的痛叫声把自己吓了一跳。
“畜生,吓死我了!”刘邦同气急败坏地大骂一声,四处张望着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冲进竹林中要教训早已经逃的没了影子的地老鼠。
“畜生,畜生……”刘邦同高举着手里的石头砸着、骂着,好像这样就能砸死那只冒犯了自己的地老鼠;砸开所有的不快;砸碎心中的惶恐。恍惚间,刘邦同好像又看到那只该死的地老鼠吱吱叫着冒出头来。
“啊!”刘邦同大吼一声,石头高高举过头顶圆睁怒目,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露了头的地鼠。石头重重砸在地上,地老鼠也被砸成了一滩肉泥。
“嘿嘿,死了。”刘邦同瘫坐在地神经质地笑着,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满头满脸的大汗,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独属于夜间的寒气扑在脸上,听着嘈杂的虫鸣声,刘邦同傻笑着思绪渐渐飘飞。
他想象着自己通过经商赚得万贯家财,能够随意挥霍,想象自己把金银随手甩在老鸨龟公们的脸上对方弯着腰谄媚地笑,并把最漂亮的姑娘叫到自己面前让自己随便挑;想象着朋友们又讨好地围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想象街坊邻里卑微地叫自己刘老爷。
“嘿嘿嘿……”幻想到极风光得意处,刘邦同嘿嘿笑出声惊破了自己美好的幻梦。皱着眉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刘邦同叹息着垂头丧气一摇三晃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粘的泥土,毫不气馁地想着:“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达了呢。”
刘邦同正想继续回家,却不想纵欲过度体虚气弱的身子因久坐突起,一阵头晕目眩,刘邦同踉跄几步,好巧不巧地踩在自己刚才砸死地鼠的石头上,脚下一崴直挺挺地倒在一棵尺长的尖竹笋上,竹笋穿胸而过,刘邦同眼睛惊恐地圆睁着,嘴里吐着血沫挣扎几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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