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听得直恶心，是真恶心。
这哪是剧组庆功宴？这分明是新人订婚宴！
可惜没有送入洞房这环节，既然他们不走，那我走。
我下意识看了楚曦和一眼，对方像是早有预感，四目相接的一刹那，我慌乱的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走开。
走出几步之后觉得好笑，楚曦和正在陪正牌妻子，又不会追过来，我跑什么？
思绪被搅得兵荒马乱，我不知道该去哪，手机一震，我浑身跟着一个激灵。
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
也许是上次打电话的那个人？我视线一紧，不做多想，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等我到了洗手间，电话挂了，我耐下性子等了十几分钟，没再打来，我忍不住拨回去，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我拨的是空号。
“怎么会这样？既然打电话给我不就是有事要说吗？为什么不打来了！为什么！”
那种明知道这件事有隐情，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突然想到父亲之前雇的一个私家侦探，那人没什么立场，给钱就做事，查出来的东西全是真的。
我想到手里那二十万的遣散费，攥紧手机，找到那个号码。
“你好，我是秦风的女儿秦望舒……”
“你想让我查秦氏破产的内情？”对面的人有些嚣张的说，“秦小姐现在的情况，查不起这个消息吧？”
这属于商业机密，少说也得百万起价，我当然查不起。
我闭了闭眼，有些痛苦的说，“不，我想让你查我母亲的死因。”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听说，秦夫人的死是意外。”
“听说？听谁说？我母亲的死，就连我都是听说的，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每每想到那段录音，我都恨不得当着秦元一家的面问清楚，我母亲真的死于意外吗？
可我又实在想不明白，让我以为我妈不明不白的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果然是人走茶凉，情分寡淡吗？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成交，十万预付款我今天就给你，等你查到结果，剩下的十五万我一分都不会少你。”
二十万遣散费，加上七八万的片酬，刚好够了这个数。
我背靠着洗手间的墙，那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料刺入我的骨血，我清醒了不少。
秦家……二叔一家走了之后，秦家不少老人都被辞了，也许……这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或者走了的那些人里就有谁‘凑巧’看见了真相？
想到这里，我飞快的翻出几个号码，在这几个人中间游移不定——也许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这个电话打出去，不管是不是知情者，我都打草惊蛇了。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管家身上。
“齐妈，是我。”齐妈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想相信她一次。
“你是，小舒？”电话那边的齐妈声音激动起来，不等我回答，她又关心的问，“小姐，你这段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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