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每次都平安回来嘛。”提亚柔声安慰,好一会儿,芙可丝才缓过气来。
好了,泡药。
提亚拿出捆着的药物,一边说,一边数。“连蒂花,蛇吞果,白露灵,墨草.....”
“羽毛也是新买的药物吗?”芙可丝从包裹中摸出一根手掌长的白色羽毛。
“我感觉羽毛上面带着的气息,和我....很贴近。”
羽毛?提亚不记得自己惹过森林中苍喙雀,上午倒是撞到一个金发的少年,那双背后展开的雪白翅膀格外令她记忆犹新,“今天撞到个鸟人,估计是那只鸟人的羽毛吧。”
小丫头挠挠头,疑惑的说着,“芙可丝怎么不记得世界上有鸟人?”
提亚哈哈大笑,“有的,有的。”
夜已经很深,芙可丝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提亚掀开被褥,抬起自己的手。
借着黑暗中的幽光,她清晰的看到手上被炸伤的伤口一点点开始愈合,脸上痒痒的,拿手一摸,伤口已经结了痂。
“自愈光环嘛....”
提亚在芙可丝身上摸索着,从妹妹的胸前拈起一个吊坠。
这是一颗琥珀,要命的琥珀。
灰影老头提到过,这是整个世界,极其罕见的工艺,比着精灵,都还要高一等。
捡到芙可丝的那个冬天,金黄灿烂的琥珀被贴在芙可丝额头上,只有几岁的样子的芙可丝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体温如常,她身上只裹着秋天的衣物,提亚赶忙抱着她去往了当年实验室还没被灰影自己炸毁的那里。
灰影是这样说的。
很遗憾,这个人类小女孩儿,根本离不开这个琥珀。
芙可丝的身体极其特殊,灰影实验过,将芙可丝身上的琥珀吊坠拿的远一些。
离开琥珀不远,一种古老阴暗的至极的黑烟缠绕起芙可丝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生机消逝,不到片刻,芙可丝的脸上就血青一大片,一个若隐若现的印记在她的额头浮现,天地空间一下多了很多无形的挤压,一个黑色的传送门在波动的空间形成。
灰影吓得赶忙将琥珀重新扣在芙可丝的手中,片刻,无形的波动驱散了黑烟,芙可丝再一次恢复如常。
灰影嘴里害怕的念着古老的地精语,一阵光芒射出,照亮了实验室的每一处角落。
地精回头对着同样是满头大汗的提亚解释,即使是年轻时四处游历的它,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诅咒,它用精神力只窥见了传送门那头最微小的一丝,自己的精神力就被吞噬掉一大截。
虽然当年提亚也很小,但恐怖的威压还是从虚无中溢出一点,压的她也喘不过气。
芙可丝身上的诅咒极其神秘,以小丫头的生命力为媒介,开启一座位置传送门,寒冷至极的阴暗只属于上古时代,芙可丝额头的印记像某种等价物质转换,吸收现实的物质转换成未知的虚灵,她会被完全吞噬,成为首当其冲的傀儡。
是什么恶毒的生物,会在这么一个幼小的人类女童身上种下这等诅咒呢?
灰影万分不解,可是,那块琥珀也不算是一个好东西。
地精的精神力根本无法钻入琥珀内部,受到刺激的琥珀慢慢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却弹射出至纯的一道圣光,巨大的光芒速度极快,瞬间就穿透过灰影和提亚的身体,激发起一阵尘土飞扬。
还好灰影和提亚是能投入光明的正常生物,不然就算是那灿烂的圣光只沾上一点,都会被圣火吞没,整个生物的灵魂会永久的拖入光明囚禁,在无数岁月中炙烤,化成灰烬。
遗憾的是,这种至纯的圣物,至少是在灰影看来,已经到了圣物范畴的琥珀,却要吞噬宿主的生命力。
规则缠绕着佩戴者的命格,提取能量作为压制,驱赶芙可丝身上未知的诅咒,这种东西,换而言之就是一个囚笼。
不出意外的话,没有外力作用,芙可丝最终会被琥珀耗尽生命,活不过十岁。
但是今年,芙可丝已经过了十四。
这是得以提亚靠大量滋养生命力的药材养着,保证琥珀汲取成正比,但,饶是如此,芙可丝的体质还是比常人虚弱很多,器官也十分脆弱,听力视力十分不佳。
除了柔软煮熟的谷物,芙可丝几乎消化不了任何肉食....
疲倦席上眼皮,白天的奔波的劳累让提亚闭上了双眼。
镇里有人问过,她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妹妹这么一个拖油瓶一起生活,以她的身手去往佩洛城,都是被人渴求的人才。
提亚却没有回答,她内心却有答案。
同样是被抛弃的孩子,既然她遇见,就不能再把芙可丝丢向黑暗,相依为命背靠背的取暖总比得上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角落死去,不是吗?
耳边是芙可丝浅浅的呼吸,提亚彻底闭上眼睛,心思任由梦境牵引。
下一秒,提亚迅速掀开被褥,黑漆漆的手弩捏着手中,锋利至极的箭头早就上膛,噗的一声朝房顶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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