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早晨！
五十多岁的张副管起了个大早。
原本九点钟才上班，可是今天她却在九点之前来到了办公室。
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像这种朝九晚五的单位，能准时上班的，都可以冠以“勤奋”二字。
之所以提前来上班，那是因为张副管这两天心情非常好。
因为帮助了老同学一个不大不小的忙，这两她又亲自去老同学家里活动了一下，带着老同学一家去国外游玩一番，自己平调往广播局的事情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哟，张副管啊，您今天气色不错！”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士主动将电梯打开，请她进去。
张副管道：“呵呵，朱副管，早上好！”
这朱副管叫做朱栋，是台里负责后勤的一个科员，吃的肥头大脑，长相丑陋，因为和台里某个领导有些小关系所以管着后勤和安保工作，明面上都喊一声朱副管，实际上这货只是个科员级别。
“恭喜您啊！”朱栋笑嘻嘻的看着张副管。
“恭喜，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张副管一脸纳闷。
二人上了电梯。
朱栋道：“当然是恭喜你们《午夜故事》栏目啊，您不会不知道吧，这栏目昨天在你们广播电台登顶，而且还进入了总台节目收视收听前十名！”
“什么？”
张副管听了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午夜故事？
登顶？
怎么可能？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栋还在笑嘻嘻的道：“这《灵吹灯》的故事，说的真好，啧啧，晚上我吓得睡不着，可还是像吸毒一样的上瘾，非要听了不可，你们这个实习生曲雅楠，不简单，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恭喜您啊！”
“啊……啊啊……”张副管木然的回应着，然后急速的进入八楼！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翻看这些天的收视收听率。
因为前几天出去玩所以她对最近的数据一无所知。
“怎么搞的？”张副管一脸黑漆漆的：“办公室的人都死了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给我通个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半，等大家都陆陆续续来上班的时候，张副管才拿到这几日的收视率。
倒数第一！
倒数第三！
第六名！
第三名！
第二名！
第一名！
短短几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人收听的垃圾栏目，竟然逆天改命？
张副管的脸很黑！
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一样。
已经开出了对于曲雅楠处理的通告，内容是什么？
播出质量差，群众反映差，使用不合格、开除！
可现在呢？
分分钟打脸！
若是以前，开了曲雅楠肯定无人问津，可是现在，开了一个将收听率垫底强行拉到收听率登顶的节目主持人？
那台里会不会弄死自己？
“怎么回事？”张副管敲着桌子，脸色能滴出水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想我报告？为什么？”
如果《午夜故事》刚有起色，她完全能够强行终止曲雅楠的主持！
可实现现在，这个节目已经登顶了，还能终止么？
面对质问，所有员工都低下头，太极回应。
无论狂风暴雨，我就不言不语。
事业单位就是这样，来吧！
汪琬说了一句：“我看副管您这几天不在，又怕打扰您，所以……”
“你……”面对老同学的准儿媳，张副管又不能说的太严重。
“你们都散了吧，帮我联系一下曲雅楠！”
现在，必须要灭火。
无论怎样，先找曲雅楠谈谈吧。
……
“叮铃铃……”
广播电台频长马中立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马中立！”
“马频长您好！”对面是个清脆的女声：“我是总台办公室的小刘，总台张频长让我喊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好！”
马中立挂了电话，立即就往9楼去。
虽然马中立也是频长，可是和张频长比不了。
张频长是总台的频长，自己只是总台下面一个广播分台的小频长。
轮级别，一个是正处，一个是正厅！
天壤之别。
进入张频长的办公室：“张频长，您叫我？”
“老麻，快快，来，这边坐！”
张频长显得异常热情，将马中立请到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又命人泡了一杯上好的茶。
“老麻啊，你们台不错，给咱们长脸了！”张频长笑呵呵的坐在马中立旁边，道：“那个《午夜灵故事》说得好，灵吹的是吧，很好，我天天都在听，小丫头表现不错，你要着重培养啊！”
“会的，会的！”马中立笑着回答。
其实对于曲雅楠，他也只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至于曲雅楠被逼辞退等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些，都是张副管和胡副频长瞒着他做的。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
马中立抬头，看到一个四十岁上下，穿着讲究，带着视尚眼镜，颇显知性的女子站在门口，道：“张频长您好，我是和您预约过的小李，李芸！”
“请进，请进！”
张频长热情的将李芸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和马中立一左一右坐下来。
“我来介绍一下！”张频长道：“这是广播电台的马频长，这是鑫达传媒的业务经理李经理，李经理之前跟我打过电话，说看上了咱们的《灵吹灯》这个故事，有意买了咱们的影视版权拍成电视连续剧，您们谈谈……”
“您好，马频长！”李芸和马中立握了握手，道：“《灵吹灯》这个故事我们反复的研究过，故事题材非常新颖，作者的知识面广播，涉猎面很大，非常适合影视改编。同时我们也多方面了解了一下，这故事从未见过，应该是初次发表，版权应该是你们台里的吧！”
“应该是的！”马中立没敢把话说死，道：“我还得问问主持人。”
李芸道：“主持人在第一期节目说了，说作者是她的大学同学，一个叫做李莫的人，我的意思是，你们能不能将版权从李莫手中拿过来，无论你们多少钱购买过来，我们鑫达公司都会以一千万元的价格，购买影视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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